明朝,一樵夫夜里梦见一只狐狸对他说:“恩公,明日不要进山砍柴了,否则将会有危机。一定要记住我的话!”第二天,有主顾上门定柴,樵夫无奈进山,发生了令人吃惊的一幕。
万历年间,陕西潼关府有一个李老汉,已经五十多岁了。他没有别的技艺,以砍柴为生,靠着一把斧子,一捆绳子养活了自己。虽然没有大富大贵,可也吃喝不愁,日子过得潇洒。
年轻时李老汉娶了邻村的翠花为妻,两人十分恩爱。万万没想到,翠花有一次进山被蛇所咬,中了蛇毒。等李老汉带人寻找到翠花时,已经晚了,无力回天。
自那以后,虽然也有人给李老汉说亲,他都没同意,觉得此生有了翠花就足够了,有空就会 去翠花坟前拉拉家常,说说思念的话,乡亲们都说这是一个痴情人。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李老汉成了一个老樵夫。常常被邻居赵老栓取笑:“你这个犟老头,当年非不娶,现在年纪大了连个做饭倒水的人也没有。” 赵老栓是个猎户,经常进山打猎,有时也会送只兔子,野鸡之类的给李老汉。
他也不生气,知道老兄弟是为自己担忧。两人毕竟是穿开裆裤的交情。一有空,老哥俩就会在一起喝酒聊天,打发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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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李老汉卖柴回家,打了点散酒,又买了点熟食。想着好些天没有和赵老双喝酒了,便提着酒肉来到了赵老栓这边。
赵老栓正在院子里打整猎物,剖肚取皮。旁边大木盆里已经放着2只处理好的野鸡。看见进院的李老汉,眼睛一亮,说:“你这老汉,也不节省点,我看你将来干不动了怎么办?”
李老汉哈哈一笑说:“今日有酒今朝醉,一起来点?”
“你先歇着,等我处理好这几只,”赵老栓给他搬来一把椅子。就在这时,李老汉发现木盆旁边躺着一只狐狸,浑身是伤口。
他很奇怪,狐狸是有灵性的动物,猎户进山也不会抓狐狸的,这也是他们这边不成文的规矩。
“赵老栓,你怎么破了规矩,还猎杀了一只狐狸?”李老汉不满意地问道。
“老哥,你这可就冤枉我了,咱们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我还不清楚吗?这是我昨天进山捡到的狐狸。”赵老栓一脸无辜地回答。
“嘿,那我进山砍柴这么些年,怎么没捡到,”李老汉觉得他在敷衍自己。
“真的,老哥,我也奇怪呢。就在后山顶那块巨石上面,应该是被别人打的,我就捡回来了,想着皮子好歹能卖点钱,等会我剥了皮就陪你喝点,”赵老栓一本正经的说道。
对话的两人谁也没注意到,听到剥皮时那狐狸身子明显地抖动了一下。
话已至此,李老汉也不再相劝,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村里的趣闻。这时,一道声音传到李老汉脑海里:“老爷爷,请行行好,救我一命。”
李老汉闻言一呆,环眼四周,也就他和赵老栓两人在场。那道声音又传来:“你别找了,我就是面前的狐狸。我本是山中狐仙,前几天渡劫失败,被雷劈了,身负重伤,还请你带我回家,不然就要被剥皮了。”
李老汉有点吃惊,真是碰上狐仙了,那可不能得罪。
“住手,”李老汉大喝一声,将刚抱起狐狸准备剥皮的赵老栓吓了一激灵,狐狸也掉到了地上。
“你发哪门子疯啊,老哥,”赵老栓瞪了一眼。
李老汉急忙抱起那只狐狸,说:“老弟,商量个事情吧。你把这只狐狸卖给我吧,你也知道,你翠花嫂子最心善,还养过一只小狐狸,你说我要眼看着你将它剥皮,怎么忍心?”
提起翠花,赵老双也一阵唏嘘,这只狐狸身上全是伤口,毛发已破坏,即使全剥了下来也值不了多少钱,就当送个人情了。
李老汉也顾不上喝酒了,拔脚就走,说:“今天的酒肉就当我请客了。”
等回到自己房间,李老汉将狐狸放在一把椅子上,说:“小狐狸,你怎么样了?我怎么才能帮你啊。”
那狐狸勉强睁开了眼睛,感激地看了李老汉一眼,又晕了过去。
李老汉也不知怎么办了,想着人生病了要补养,那狐狸也应该一样吧。思虑半天,一把大腿,出院将家里的一只大公鸡杀了。这只公鸡有四五斤的样子,李老汉发挥自己的厨艺,又炒又炖,做了丰盛的菜肴招待狐狸。
这时,那狐狸也醒转过来,看着满桌子的鸡肉直流口水,李老汉说:“你快吃吧,我也替我那老哥们赔罪,不是有意得罪大仙的。”
这时,同样的神念传来:“谢谢老爷爷了。”说完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一连半月,狐狸才慢慢恢复过来。临走前,狐狸对他说:“老爷爷,我要回归山林。你是个好人,我会报答你的。”
此后,李老汉进山,总会在路边发现摆成垛子的干柴,他知道,这是狐狸送给他的礼物。他一直想要说声谢谢,可惜的是他再也没有碰见那只狐狸。
昨天晚上,李老汉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那只狐狸又出现了,满脸惊慌地对他说:“恩公,明天千万不要进山,不然会发生危险的事情,切记啊切记。”
李老汉不明所以,还想问下为什么,一着急,醒了过来。他辗转反侧,回想小狐狸的话语,百思不得其解,也许就是一场梦吧。
第二天,阳光明媚,李老汉在家里犹豫,不知要不要进山。这时,赵员外的管家派人捎话过来,让赶紧送3担粗枝干柴到赵府,有急用。
赵员外是李老汉的老主顾了,这时他也顾不上昨晚的提醒,拿起斧子、挑担就进山了。
等他连着送了2趟,什么意外也没有,只要再送一担就可以收工了。他气喘吁吁地行走了山路上,这时,远处天色突变。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被黑云笼罩,狂风四起,电闪雷鸣。
眼看着暴风雨就要来了,李老汉急忙收拾柴禾,准备下山。可惜来不及了,铜钱大的雨点不一会就撒落下来,打在树叶上啪啪作响。
不大一会,山路上就起了水,挑着担子的李老汉一不留神,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等他爬起来,想要寻个山洞避雨,可是雨势实在太大了,白茫茫一批。他堪堪走到一处山崖下避雨。
这时一道娇小的身影在雨雾中穿梭,飞奔而来。李老汉仔细一瞧,正是那只狐狸,浑身被浇透了,正用着急的目光看着他。
还没等他说话,一道声音传来:“快走,这里非久留之地。”上前咬着他的裤脚就要拽着走。
李老汉本不想走,可是狐狸固执得很,只好深一脚浅一脚跟着狐狸在雨中穿行。
没走多远,身后传来“咚”的一声巨响,李老汉回首一看,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见刚才避雨的山崖坍塌了很大一块,激起了满天的灰尘。要是再晚点,后果不堪设想。
“狐狸,真是谢谢你了,”他上前紧紧地抱住浑身湿漉漉的狐狸,觉得心里一片温暖。
小狐狸说道:“要谢还是谢你自己吧,是恩公你心善,才能救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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