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小说里的主题便蕴含于此,蒋泥讲的是个关于欲望的故事。就作者而言,所有故事都是自己的故事;就读者而言,所有故事都是与自己息息相关的故事。作者在镜子里面,读者在镜子外面,彼此打量。那 面镜子,便是欲望本身,能让我们看清各自的趣味。如果有幸的话,我们还能触摸到彼此的灵魂。
蒋泥用以写小说的笔,与他写文论的笔颇为不同。这或许与文体有关。凡是文论,面对的大体是客体,是他人。一旦做小说,则不得不将自己搁进去,与角色附体,并尽力地扮演之。文论的雄浑与犀利,好比是旷野上的战阵之斧,而今转战陌巷暗室,则只能以拳脚之术来施展太极之功了。蒋泥在小说中展示了坦率的一面,还有轻捷的一面,或许也有随性的一面。得失如何,不同口味的读者可以聚而一断。
蒋泥在小说里描绘了几位女人,而最核心的角色却是一位男士,一个出身寒微的小知识分子。在都市拥挤的街头,在地铁乱哄哄的车厢里,我们随时都会碰到这样的人。他们神色憔悴,目光凝滞,永远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是沉浸在一个梦中迟迟不肯出来,或者是想出来却掉得太深而出不来了。
是的,他们在做梦,梦里没有别的,只有一样东西——欲望。这东西变幻不定,有时候是一个女人,有时候是一堆人民币,有时候是一栋华丽的房子,有时候是一尊奖杯……总之,它会变戏法儿一样,不停地搬出一些蛊惑人心的东西来,让你在混沌之中乃至屈辱之中束手就擒。这还不算完,你明明俯首称臣了,它竟然拂袖而去,永远不打算满足你,却又不打算放过你。它只打算永久地玩弄你于掌股之上,命你背负着欲望的重担,在俗世中演尽俗人的喜怒哀乐,最终以死亡为契机,将你的臭皮囊扔掉。
小说里的人物如此,小说之外的芸芸众生也是如此。反观我们自己的人生行状,又何尝不是如此啊!
蒋泥的小说刺破现实的肌肤,将隐蔽的灵魂剥出来示众,其拳脚之凶狠,虽不及利斧之巨,却不输于匕首之快。
面对欲望的奴役,人类创造了无数自我救赎的法子。以政治来管控它,以宗教来安抚它,以科技来满足它,以战争来宣泄它……魔高兼以道高,此消彼长,胜负尚在未定之间。这便是我们常说的:人类永恒的困境。在人类自我救赎的法子里还有一种,便是文学。我们以文学来审视欲望,审视大家共同的困境。我们的目的是希望自己在欲望面前,能够冷静一些,能够站得直一些,吃相或哭相不要太难堪,仅此而已了。
我相信这也是蒋泥行文的目的。读者的目的何在,彼此则心知肚明。只要怀了些许善意,便足以在小说的字里行间领略到相同的善意。两厢共鸣之际,朴素的文学之善就美在其中了。
刘恒
刘恒,1977年开始发表作品,著有小说《黑的雪》《逍遥颂》《伏羲伏羲》《狗日的粮食》等,其中部分作品获全国及地方多种文学奖。1988年开始撰写并改编影视剧本,《本命年》《菊豆》《画魂》《贫嘴张大民的幸福生活》等多部作品在国内外电影节或电视节上获奖,并屡次被评为最佳编剧。近年来涉足导演领域,电视剧《少年天子》是其自己编剧并担任总导演的第一部作品。
《布局》精彩试读
文 | 蒋泥
钱朵朵到无锡都快五点了。任飒终于把他盼来了。
任飒乖巧,早早踩了点,存了行李,得知去酒店可以坐摆渡车,也能乘船,均是免费。
任飒觉得新鲜,导游也都是尤物佳丽,强过了摆渡车上的大婶大妈,忙打好招呼,钱朵朵一到,二人就登上船。
钱朵朵感觉到了他的用心,他那里缺的正是这号有眼力见儿的人。
现在的年轻人十之八九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任飒可堪大用。
咯咯,咯咯……什么东西叫了起来,又扑棱棱飞了。任飒背对它们,凭一点感觉,呼道:“草鸭子?”
他扭过身,看到湖面上有两大三小五只白天鹅被惊到了,从鸢尾、水葱间掠过,离他们而去,落到了东侧的几亩荷叶中。
苏莱雅扑哧笑了,钱朵朵也是哈哈大笑。任飒这活宝,怎会把白天鹅和草鸭子混到了一起?
苏莱雅说,湿地里原先只有一对天鹅,春天孵出了几只小天鹅。那时候几只小宝宝站在水边的枯枝上,不肯下河,鹅爸鹅妈干着急,长长的脖子在水里勾转钻探,进进出出,仿佛示范,一遍遍划拉水。一只小宝宝终于肯下来了,爸妈的身形一转,绕住小天鹅。又下来一只,跌跌绊绊。其它就不为所动了,是隔了好久才下水的。可爱至极。
苏莱雅说着话,仰着头,脸上如同洒满阳光,闪闪发亮,那是青春的光芒。
苏莱雅问两位饿不饿,回房洗漱一下,就可以用餐了。是送到房间,还是去餐厅,房客怎样要求,酒店就怎样满足。
钱朵朵问是不是耽误她吃饭了,姑娘说没有,接到他们,她就回家。
钱朵朵问她住哪里。她说在海岸城,几个同学合租,一个人一千多点的租金,靠着湖,靠着湿地,靠着古镇,靠着公园,离他们大学也近,吃的、玩的应有尽有。
原来她还是江南大学的学生,毕业后想留在酒店,干几年再说。
钱朵朵忙掏了六百元小费,打起招呼,误了她的饭期。她要是方便,晚上就和他们一块儿吃吧,她去可以帮忙做饭。
苏莱雅落落大方,欣然同意。
下船来,她领二位去前台,又带他们穿过雄伟、高深的大堂,左拐,引他们乘坐大电梯,上到宽敞的二楼,在曲折长廊里七拐八拐,浏览廊道上一幅幅华美的壁画。
风帘翠幕,烟柳画桥,荷叶桂子,十万人家。
壁画各有特色,意境绝美,看着都滋养神魂。
别墅区在廊道南端。刷卡进门,就是二层,有两个卧室、一个厅。
厅大,五六米长,四五米高,两个敞亮的飘窗。一个窗前有两排沙发,中间是圆桌,桌上放了水果和饮料,以及咖啡机;另一个窗前是红木书桌,摆放电话、电脑、传真机、打印机、扫描仪。
卧室的窗台很宽,铺有软垫,上面放了藤编的茶几,茶几上是托盘,放了宜兴绿茶、紫砂壶和茶杯。两边是蒲团、靠枕。人可在台上打坐,也可推开茶几,倒身眠卧。
窗下是花园,花园外就是翠心湖了。
苏莱雅显然常带人来,说楼下就有厨房,也有厅堂,备了电磁炉、冰箱、洗衣机、音响、跑步机、酒柜,可以炒菜做饭,也能唱歌健身。蔬菜、鱼肉,全是生态食材,新鲜、干净,稍加清理,就能下锅。自己动手、请厨师做,都可以。
“要不要现在就下去?”
任飒惊到了,他从没住过这么高级、奢华的酒店。他很奇怪,来了酒店,为什么要自己做饭?
钱朵朵却满意,厨房是他点了名要的,虽说他不是歌星、影星、球星,不是名闻遐迩的巨商大咖,十几、几十亿的人都认识这张脸,不宜在公众前露面,但他很留意私密性,晚上消化又快,肚子常饿,须得加餐。
他在吃上从不马虎,从不吃凉。有一个厨房,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而且为赶飞机,早餐要自己做。
他爱吃烤牛排,切成薄薄的肉片,反复烤。烤时,用张裕爱斐堡赤霞珠红葡萄酒淋透。烤到十成熟,冒着白汽,酒香扑鼻。
一块块切成拇指指甲大小,装进盘子,蘸上鲜汁,吃在嘴里,齿颊留香。
多少人说他,不要多吃,晚上少吃或不吃,人的食量是一定的,贪吃不长命,但他宁可不要命,也不能亏了嘴。
他的肚子异于常人,真正的无底洞,每天吃五顿,顿顿要饱,食量惊人,还不胖。吃的东西都跑哪里去了?
想起来玄奥、脑大,只能拿老家乡下人的俗语“能吃就能干”宽慰自己。
“楼上干什么的?”任飒满眼好奇,满心惊叹,放下行李,巡视一周。
楼上有两间卧室,中间有一个环形的浴缸,放满水不仅能泡澡,还可以一圈圈地游,当然游不快。
三个人下楼,到了底层,拿菜谱点了几道菜和水果,让人送过来。要的是西瓜鸡、焖河鳗、八宝鸭、白汁鼋,还有樱桃、草莓和荔枝。
苏莱雅亲自下厨,给他们清蒸了一条刀鱼,炒了一道鸡毛菜。
量都不小,荤素配,摆了大半张桌子。
烫上一壶黄酒,两个男人开干。
苏莱雅只吃菜,中间放下筷子去灶台几次,做出三碗阳春面,端上来,红红的汤上点缀葱花,色香形味俱佳。
一个小丫头片子,做的饭菜有模有样,出人意料。
酒足饭饱,他们又回二楼,吃起水果。
苏莱雅上上下下,收拾了一番,就和他们道别。
二人未挽留,泡上红茶,坐到了窗台上。
外面尚亮,视野不错。没有雨,风比刚才大了,湖边的垂柳在水上拂扫,浪头鼓鼓的,拍打着岸边的青石。
几对男女在花园里溜达,不时停下来拍照,把菊花、紫罗兰、香雪球、虞美人以及波光、酒店摄入镜头,满脸都是微笑。
“我找你是问问你的身世。你了解多少?”
钱朵朵扭过头,面对任飒,神色微微一凝。
任飒有种不好的预感,问:“什么意思?”
钱朵朵肃着脸,看样子略显沉重。
“现在我跟你说的话,你不要有任何意外,因为对你并不是坏事,可能还是机会。你呢,小我十几岁,我们是一个妈妈。”
“嗯?”任飒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你听我说,别插话。我们的爸,不是一个人。我爸气运不错,祖坟冒青烟了吧!早年遇上了妈妈。妈妈是上海人,大学毕业后去西部扶贫。我爸当年比她年长好多,是一个小镇的镇长。妈妈就在那个小镇上扶贫。据说那天他们一起去市里开会,我爸晚上请了几个战友,喝高了,回到酒店,妈妈冲了杯蜂蜜柠檬水,给他醒酒,没想他一时脑热,和妈妈……妈妈单纯,又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堕胎什么的。我爸上升很快,还做过市长。他没让外人知道,而是让妈妈偷偷生下我,再把妈妈送回上海。我的上头有三个姐姐,就我一个男孩子,家里人都惯着我。我没受虐待,反而比较顺风顺水。妈妈回上海后,改了姓名,消失了。我爸后来是找过她的,没有找着。三年前我才知道这些,派人去查。现在不像过去,我在旧档案里找到妈妈年轻时的身份证复印件,有她的照片,上海也认识几个人,只要肯用心,就能查出来。妈妈回上海后不久,去了南京,前后一年左右吧,辗转到了苏州一家企业做工,认识了你爸。她三十出头结的婚,快四十岁要的你……”
任飒张大了嘴看着钱朵朵,开始是一头雾水,听着听着,手上用力,几乎要把杯子捏碎。
钱朵朵从包里抽出一张塑封,放在茶几上,里面是一张老照片和身份证复印件。
任飒反复端详,是妈妈!轮廓很明显。那时她还年轻,脸带稚弱之气,满是天真的笑。
错不了!照片有几十年了!
可他怎么从未听说?
钱朵朵不至于骗他,他没有骗自己的必要。
任飒不禁来了气:要真是这样,也只说明他爸爸该有多混账,骗了妈妈的情,只为借腹生子,让钱家后继有人!妈妈怎么没杀了这个老不死的王八羔子!妈妈这辈子算被那孙子毁了!
任飒不由心痛,仿佛看见妈妈正受凌辱,泪光闪烁的凄惨样子,眼含怒火,恨不得爬起来抽对方几个耳光。
“畜生!你爸是畜生!”
任飒拿着东西的手在抖,嘴唇也紫了起来,吼骂出声。
他真幼稚,竟一直把钱朵朵当成了礼贤下士的长者!
他这一次次约自己,想干什么!
钱朵朵没想到任飒会有如此反应和想法。他本以为这仅仅是个错,上代人干了傻事,情有可原。多少年了,他找着了亲人,能够补偿……难道错了?哪里表述不当,引得任飒误会?
据他了解,任飒是个活泼、开朗的人啊!
他没有直接找妈妈,毕竟她有她的生活、世界。她在苏州过得不算太差,丈夫待她也好,老来有福了。
钱朵朵的爸爸,晚景就不如她了。退休前两年出事,受到处分,一撸到底;老伴儿走了也快二十年;身体胖肿,血压、血脂都高,糖尿病、心脏病,做过搭桥;儿女虽多,但天南地北,照顾不过来。只剩下钱朵朵一子,尚有孝心,给他找了两个保姆,日夜伺候。
他十几年来都住在单人病房,就像五十八岁前把福运都挥霍掉了,走路都咳喘,外出只能坐轮椅。
钱朵朵自觉心愧,不好反驳任飒对于他爸的仇怨。
“你爸是故意的,设计好陷阱。他想要儿子,传宗接代,又不能三妻四妾,不敢养小老婆,就算计上我妈了!这个混账!”
任飒的话,句句在理,入骨三分。
想不到这么年轻,就有如此主见,钱朵朵疏忽了!
两个人视角、地位都不同。
“你别激动啊,听我说……”钱朵朵装出老神在在的样子,“我爸是极其内疚、后悔的,当场就给妈妈下跪、求饶,要她留下来,他去离婚,娶妈妈。可妈妈没答应。后来知道怀孕了,我爸哀告妈妈原谅他。妈妈只有惊惶。生下我,外公才知道了,摸到小镇,逼妈妈丢下一切,孩子都不能要,即刻跟他回上海。爸爸找了他的战友帮忙,费了很多周折才把妈妈的关系办回去。可不知怎么的,妈妈却离开了上海。前期的运作等于白费!——上一代人的恩怨,我们做小辈的,没有多少资格置喙。”
“你当然没资格!老畜生异想天开!他多大了,我妈才多大!还想吊住我妈!”
任飒对钱朵朵的父亲,本能地敌视、憎恶,带着不共戴天的恨意,怒骂不已。
任飒的印象中,他爸和妈妈的感情,向来不错,不说举案齐眉,起码两个人从未激烈争吵过,不料妈妈之前有这么一段,他爸要是知道,都不敢想会出来什么后果!
钱朵朵隐忍着,包容了弟弟,娓娓道明来意。一是补过。他爸爸惹了祸,也受到报应了,没几天好活,顶多撑一两年吧。还是那句话,他想让任飒过来,做他的助理,他可以转些股份给他,每年分分红,买房、养家,不在话下。钱朵朵只有两个女儿,全在海外念书,不会回来了,他老了估计会过去。公司后继无人。任飒接班后,自能撑起一片天。自家兄弟,没有比这更能放心的。再就是他俩搞一个结拜仪式,认个兄弟,让他可以登门去看看亲生的老娘,堂而皇之喊一声妈。等哪天妈一个人了,再正式相认。他保证只要任飒的爸爸还在,就只以义兄的名义抛头露面。要是妈妈先走,钱朵朵也能以义子之名,给老人家披麻戴孝,尽尽孝心。
钱朵朵本意是要妈妈在他爸走前见个面,给他爸一个洗心革面的忏悔机会。两位老人彼此肯定也有牵挂,有交代。可是钱朵朵发现任飒情绪不对头,妈妈也未必肯认他,便很快改了主意,人子之心倒也拳拳可叹。
任飒这时冷静了,未给回应。
他无法接受妈妈的过去,对于天上掉下来的这位哥哥,他心里有隔阂——哥哥虽亲,却是妈妈受欺负的产品,万一爸爸、妈妈吃不消钱朵朵带来的打击,有个三长两短,那就悔之晚矣。
钱朵朵倒也没想让任飒这么快接纳自己,他答应给任飒一笔巨款,任飒呢,就说买彩票中了头等奖,用这些钱,给妈妈在金鸡湖畔买个大平层,上个重病保险,余下的给妈妈吃喝,随团出去周游周游世界。
钱朵朵突然灵机一动,不如干脆在苏州或无锡开家公司,这样自己可以名正言顺地往这边跑,照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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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小说月报·原创版》2021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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