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三十来岁,长的就是传说中的瓜子脸柳叶眉,但她的丈夫却是人称二拐子的瘸子。二拐子家在九十年代算有钱人家,二拐子的爹很能干,除了种地还经常出去帮村里人做红白喜事。
二拐子的爹能干,但二拐子没随他爹,好吃懒做,还爱偷鸡摸狗。二拐子爹对他也是恨铁不成钢,只想着早点给他娶个老婆回家让二拐子收收心。
小月本来和二拐子扯不上关系,小月有相爱的对象是小学同学小林,两人一有空就约会,结婚应该是顺理成章之事。
可天有不测风云,小月的母亲生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做手术,小月的父亲借遍了所有的亲戚都借不到钱,最后小月的父亲说,谁能出钱给小月的母亲看病,小月嫁给谁。
说到出嫁,小月第一个跑去找了小林,可小林家弟兄好几个,也是穷的叮当响,根本拿不出钱来救小月的妈妈。
小月不想嫁别人,可母亲没钱就会死去,她不想让母亲死,她就默许了父亲的决定。
就在这时,二拐子爹拿着钱来了,说多少钱都别担心,这不够我再去借,只要小月母亲能好,钱不是问题。
二拐子爹的钱送的很及时,小月母亲刚出院,她和二拐子的婚事就提上了日程。可小月见过二拐子,长的满脸痘痘还瘸腿,她心里一百八十个看不上。
结婚的头一天,她跑到小林家,在小林家的鱼塘边抱着小林痛哭了一场,小林也是一万个对不起,说自己没本事,没能娶上心爱的姑娘。
在小林家的鱼塘边,他们亲吻着,小林褪去了小月的衣服,小林做了小月的第一个男人……
刚结婚时,二拐子像捡了大元宝,走哪都说自己娶了个漂亮媳妇。
小月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自从和二拐子结婚后,她从没见过小林,她就踏踏实实地跟着二拐子过日子。
十月怀胎后,小月生下了儿子,二拐子爹一高兴,在孩子的满月酒上喝多了,脑中风了,家里的顶梁柱倒了,二拐子娘也是天天哭。
可家里的变故却没让二拐子成为男人汉,还是跟狐朋狗友们吃喝赌,用他的话说就是从小他就不知道什么是责任。
小月每天背着孩子跟着二拐子娘下地,二拐子娘总说家里祖坟冒青烟,能娶到小月这么好的媳妇,也骂二拐子的不争气。
小月的儿子慢慢长大了,村里的人开始有意无意地说,这孩子长的咋和二拐子一点都不像呢,眉清目秀,二拐子哪来的基因。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村里人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却不想二拐子当真了,每次喝完酒都逼问小月,孩子到底是谁,还有赌友说,当初是二拐子爹拿钱换回来的小月,这孩子是不是二拐子爹的种!
种种的猜测流言让二拐子脾气越来越坏,他本来就爱赌博,这下更是赌得三天两头的不回家,经常输的裤衩都不剩。
小月也常常看着儿子的脸,这小家伙像极了小林,她明白是结婚的前的那一夜。她很庆幸孩子是小林的,所以在二拐子打她骂她时,她总是默默地承受着,她只想好好地保护儿子。
小林自从小月结婚后就出去打工了,他也掂记小月,知道小月过的不好,经常给小月寄点,但不管小月把钱藏哪里,总会被二拐子偷出去赌,最后一分不剩。
小月有时好想告诉小林,孩子是他的,但她又觉得不能毁了小林,小林也要结婚,也要有家的。
那年的冬天,刚满三岁的儿子起水痘,高烧四十度,小月吓坏了,要送镇医院。
可小月一个人害怕,二拐子还在牌桌上,她去赌场找二拐子,说儿子必须送医院。牌友们看着漂亮的小月,都说二拐子艳福不浅。
二拐子没有送孩子去医院,只是给了小月一巴掌,说他妈还不知道是谁种呢,死了正好,省的恶心他。
看着二拐子丑陋的嘴脸,小月气的把牌桌咋了,二拐子当着牌友的面暴打了一顿小月,还说以后谁要赢了他二拐子的钱,谁就可以小月睡觉。
小脸满脸是伤的把儿子送到镇医院,可因为耽误时间太长,儿子离开了这个不欢迎他的世界。
儿子走了,小月的天塌了,她走到了河边,在她准备走进河里的那一刻,她突然好想见见小林,她好想告诉小林他们有个一个非常可爱的儿子。
她回到家收拾好东西,准备城里找小林,可连日的奔波让她很累,她躺在儿子睡过的床上睡着了。
小月睡的很熟,她梦到儿子还在她怀里,给她撒娇,梦到小林回来接她们母子。
朦胧中她感觉小林在脱她衣服,手有点笨,她笑着这笨蛋还是那么像第一次……
小月嘴边开始有微微的笑容,她突然感觉身上有人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她翻了一下,想推一下身上的人,突然听到有声音说,快点,一会她醒了!
二拐子的声音,小月突然睁开了眼,一个陌生的男人正趴在自己身上,而二拐子正站在床边,一直说快点,快点,狠不得上去帮那个男人。
二拐子这个畜生竟然真把自己赌压给别人了,小月疯了一样地抓咬着身上的男人,二拐子上去就一巴掌,说你他妈的就这点用了,还不老实。
二拐子带着赌友满意的离开了,第二天人们在小河里发现了小月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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