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大就业故事 | 刘振汉：径行直遂 自有来风

人物介绍｜PROFILE

刘振汉，中国政法大学证据科学研究院14级司法文明专业硕士研究生。毕业后于多家红圈律所从事非诉业务，后又负责法律科技产品的开发工作。从律所离职后创立法律科技公司，并推出了一站式尽调平台——案牍，旨在帮助法律及合规专家通过技术提高工作效率。

文| 朱晓悦 赵晏苒

01

以实践促学习

——求学生活的另一种打开方式

刘振汉接受采访的时候正在出差的高铁上，清亮的声音里略带一丝疲惫，但还是难掩创业者独有的那份活力。

“其实我从上学开始，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外面实习。”随着列车的缓缓启动，我们的采访也拉开了序幕。

刘振汉的大学生活并不符合一个典型的“法学生”的求学轨迹，一方面，刘振汉的本科专业不是法学而是金融学，另一方面，与大部分学生把大量时间投入在课堂学习和校园生活中不同，刘振汉大学时期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实习上，这得益于他早早就为自己做好了职业规划并开始铺路。

结合自己的性格和金融学的专业背景，刘振汉进入大学不久就以成为一名非诉律师作为自己的职业发展方向。而如何围绕这个目标去具体铺陈开自己的职业发展蓝图呢，刘振汉把答案锁定在了“实践”两个字上：“在学校里只能对专业知识得到基本的学习，但是很多时候相关知识还是要在实践中重新开始学，那不如选择一种更直接而简单的知识获取方式——多多实习。”

刘振汉的第一份实习是通过学校师兄师姐内推获得的某资本市场律所的实习，虽然并不是在红圈所，但是刘振汉进入了一个十分优质的团队。刘振汉结合自己在红圈所的工作经历谈道：“我们在招聘时也会招一些有非红圈所实习经历的人，只要他有相关经验，在之后的工作和沟通中又发现他确实能胜任工作，依然可以留用。”因此，在刘振汉看来，重要的是获得相关法律领域的实践经验，借此实现类似于“升级打怪”的顺畅的过渡。

也是秉持着能够获得更多的实习时间的心态，刘振汉选择了“司法文明”作为自己研究生的求学方向，因为在该专业的培养方案下，刘振汉能有更为充足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专业实习中去。

研究生期间，刘振汉得到了在某红圈所实习的机会。但临近毕业，面对未知的留任机会，稳妥起见，刘振汉还向多所律所投递简历，同时还报名了“国考”。凭借优秀的履历，刘振汉成功收到了多所红圈所的“邀请函”，同时也一举顺利通过“国考”，与此同时，刘振汉也得到了可以在所在实习律所留任的消息，“我觉得当时的我是具有很高的性价比的，一方面我已经具有二三年级律师的经验，但同时他只需要支付一个实习律师的报酬，这种情况下找工作其实并不窘迫。”刘振汉说。

而如何在众多工作的“橄榄枝”中作出选择，刘振汉着重考虑两点：自己想要的和工作能带给自己的。相较于严格的上下级制度，刘振汉更希望在工作中自己可以有较为广阔的选择范围。于是，他把目光转向律所。这时，他主要考量的则是团队的业务质量和团队人员的业务水平，薪资则是一个相对不重要的考虑因素。因为在刘振汉看来，薪资只是当下竞争力的一种体现，团队业务质量和团队业务水平则关系到更为长期的职业发展潜力。

02

选择创业——律海浮沉的心之所向

“在初次选择做律师的时候，确实是以成为合伙人的目标去努力的。”刚入职的刘振汉并没有创业的想法，他也像众多刚进入非诉行业的新手律师一样，想着如何沿着清晰、明了的上升通道——从团队的“螺丝钉”到拥有自己案源的团队负责人。

在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刘振汉逐渐开始意识到让刚入职的低年级律师承担较多低质量的重复性工作，既是人才的浪费也是薪资的浪费：高薪招聘的精英人士在工作初期只能做一些重复的机械的查找资料等低价值的工作，这完全可以由机器代替。

“难道就没有人想过解决这个问题吗”采访中，刘振汉的声音变得恳切起来，“那我能不能做些什么来解决这个问题呢？”创业的种子在刘振汉的心里开始萌芽。

但经过冷静分析后，刘振汉觉得目前并不是创业的合适时机。为了了解更多与之相关的知识，他选择跳槽并加入某律所负责法律科技产品的开发工作的部门。在这里他了解了法律科技产品的相关开发技术，学习了如何开发运营一个法律科技产品。

刘振汉做过律师前期重复、低质量工作，所以对低年级律师的遭遇感同身受，与其等待升职后把基础工作扔给新人，刘振汉更想去真正解决这个问题。加之学习了相关的产品运营知识，他觉得创业的时机已经成熟：“在不同的时间点，收集的信息是不一样的，所做的决策也是不一样的。创业的举动不是规划出来的，是在做判断的时候，根据手中已有的牌去选择的。”

2021年，刘振汉正式开始创业，打造“案牍——一站式尽调自动化平台”。平台迄今为止已为500多个IPO项目提供技术服务，为200多个红圈所律师团队提供技术服务。案牍旗下的智能终端OSLAW拥有近80万用户。从刘振汉真正涉足法律科技领域到现在大概过去了四年的时间，现在刘振汉的团队规模大概在二十人左右，其中80%为技术人员，开发了一系列帮助公开募股等非诉法律业务进行尽调工作的产品。谈到对企业发展的短期目标，刘振汉并没有明确的答案：“只要你做事情是有价值的，有很强的获得感，其实也不用那么着急去确认自己的短期目标是什么。现在首先要确保公司的持续运行，但我的这个创业项目也许有一天会结束。然后我或许会想解决一个新的问题，再去开一家新的公司。”

03

寄语学子

——对六边形战士的另一种解析

谈到对师弟师妹职业发展规划的意见，尤其是对当下法学生倾向于把自己打造成各方面成绩优异六边形战士从而敲开红圈所大门的做法，刘振汉有不同的意见。

在他看来，学校里的评判体系可能只是适用于对学生群体的评分，但是在求职中如何评判一个求职律师的素质，更多是看他是否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律所合伙人。一个合伙人归根结底是想要一个把业务做好的人，学历背景只是帮助他做初步的预测和判断工具。学校的各方面成绩或许在第一次求职时是有帮助的，但是在有了一定工作经验后，实习经验和业务工作经历在求职中占比更高：“如果简单量化一下的话，我觉得70%的评估标准应该放在相关的工作经验上，当然前提是你的工作经验是可以迁移的，如果你上一份工作是资本市场，而下一份工作是刑事争议解决，就很难迁移经验。”

谈到除了公检法、律师、公司法务等传统的法律职业选择路径外，法学生是否还能选择别的赛道时，刘振汉说：“我觉得可以用开放的心态去多了解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是你感兴趣的。我觉得最好的状态就是做自己觉得开心的事，而且它还能给你经济上的支持，这样的事情就可以长久做下去。做科技公司创业能给我长久的反馈，我就会很开心。而对于一些做律师的同行来说他们既有兴趣又感到快乐，那这样的律师也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