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野：核心素养——起名字和下定义

文/虹野

名字，在国人眼里很讲究，名字起不好可能毁终生，“起名字”、“改名字”一度成为了职业，甚至现在还有以“起名字”和“改名字”为生的职业，不仅仅是大家所猜测的“算卦”的，还有很多学者、专家。

小时候，很多人都被问过自己或者问过自己的小朋友为何叫这样那样的名字。即便是现在，每每点名的时候也经常为学生的父母们的“奇思妙想”拍案叫绝，真的啥名字都有。过去叫猫猫狗狗的现在不多了，但是各种连孩子爸妈自己都不认识的生僻字却多了。过去叫猫猫狗狗意指好养活，现在生僻字纯属孩子爸妈翻开词典随便指一个不认识的字起的名字，想着不让孩子重名，结果给老师点名增添了不少麻烦。

现在上课点名的时候，绝对不会考虑名字背后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不会再像小时候问“狗为什么叫狗，鸡为什么叫鸡”这样的问题了。名字只是一个记号，和一个或一类事物建立一一对应关系即可，但是这个对应可能和名字的字面意义完全不一样。我们见过太多的彪形大汉拥有一个女性化的名字，柔弱女子却常常有男性名字。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不管名字是什么，总会附带一些信息，小时候同学间千奇百怪的“绰号”大都属于这些或音或形的信息，信息量比较大的名字也会吸引更多人的或好或坏的关注。从这个角度来说“起名字”不可谓不重要。

新加坡国立大学东亚研究所所长郑永年曾经说过中国知识界都在“炒概念”，现在想想，与其说是“炒概念”倒不如说是“炒名字”，重点都在“炒”上，是“概念”还是“名字”倒不是很重要了。

说到概念，教育界这两年“炒”的最厉害的无外乎“核心素养”，也就是经合组织的“21世纪关键能力”。“核心素养”的概念出来比较早了，据说是台湾学者对21世纪关键能力的翻译。从中国知网数据来看，国内是2006年才有人使用核心素养的名字，直到2015年以前才寥寥不到百篇文章提及“核心素养”，2015起才引起关注2016年开始爆发，时至今日“核心素养”算得上炒得火热了，2018年才半年（根据中国知网数据库）已经14000多篇关于“核心素养”的论文了。

和以往概念的炒作一样，绝大多数的研究者并没有区分概念“起名字”和概念“下定义”的差别。很多人对“核心素养”的认知并不是来自于概念层面，而是来自于核心素养的“名字”，很多学者“理直气壮”的质问“核心素养”的“核心”是什么？“素养”又是什么？这让我想起来了数学中的“柯西定理”、“泰勒公式”、“百牛定理”，如果我们简单的说“百牛定理”就是一百个牛创造的定理，或者说“柯西定理”就是柯西发明的定理并且以此为研究的起点，那就乱套了。数学中太多的柯西定理了，算哪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