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质资本和人口是经济增长模型中的核心变量,当时2个重要的认知包括:①对于物质匮乏的发展中国家,物质资本积累是经济增长的重要引擎;②对于当时人口高速增长的发展中国家,人口的增长和物质积累呈负相关。基于这两个认知得出的结论就是高速的人口增长是经济增长的阻碍,这也成为了一些国家的人口政策基础。
而随着经济持续增长,资本和技术积累到一定程度,人口总生育率却逐步降至更替水平以下,这个时候人口反而是经济增长的核心瓶颈,这也是发达国家持续投入鼓励生育的原因。
中国的总生育率从5降到2.1用了20年,从2.1降到1.6用了15年;而日本从5到2.1、从2.1到1.6都经历了30多年;美国战后总生育率在1955年左右回升到高峰(不到4),到70年代初降到2.1左右,此后一直保持在1.8以上。
中国10年人口复合增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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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年龄结构来看,中国当前的年龄结构和日本1995年时有相似性:中国在2010年时迎来抚养比向上的拐点(老年人占比提升,少儿占比下降),而日本的拐点在1991年左右;中国2016年的少儿/老年抚养比分别为23%/15%,日本1995年时的少儿/老年抚养比分别为23%/20%;中国和1995年时的日本的第一个人口高峰目前集中在40~50岁,而中国第二波人口高峰出现在25~30岁,日本1995年时则是20~24岁。1995年时,日本已步入发达国家行列,人均GDP超过4万美元。
2017年虽然出生人口数减少60万,但新出生二孩新增162万至883万,占比提升了11个百分点至51%;
中国近年来新出生人口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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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2010年的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可以发现前10年的生育主力70、80后总人口数约4.4亿人,而未来10年的人口生育主力90、00后总人口数仅3.2亿人,少了27.6%。此外,90后、00后的人口中女性的占比仅为46.5%(男女性别比1:1.15),低于70、80后的49.3%(男女性别比1:1.03),男女人口数不平等的加剧势必会进一步拉低生育水平。
我国不同年龄段人口数及女性占比(201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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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1975年出生的女性在她们20~25岁时(1995年),每年有约15.4%的人会生育子女,而对于1975~1985、1985~1990、1990~1995年出生的女性,这一比例分别降到了11.4%、7.5%、5.5%。虽然75后30岁以后的生育率有所提升(与政策放宽有关系),但是提升的幅度不及20~30年龄段生育率降低的幅度。
不同年龄人群在不同年龄段生育率(‰)
人群 | 20-25岁 | 25-30岁 | 30-35岁 | 35-40岁 |
1970-1975 | 154.07 | 86.19 | 28.62 | 10.98 |
1975-1980 | 114.49 | 92.00 | 45.84 | 18.60 |
1980-1985 | 114.46 | 84.08 | 45.31 | - |
1985-1990 | 69.47 | 74.31 | - | - |
1990-1995 | 54.96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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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2011年以来逐渐放开二胎政策对二孩的生育率有提升作用,但是一孩的生育率(即每年出生的一孩数量除以育龄妇女的数量)反而持续下降,尤其是20~30岁人群,说明年轻一代不生孩子或晚生孩子的比例在提升。
对出生人口数影响较大的两个变量是育龄人口数和生育率,育龄人口数可以通过2010年的普查数据进行推算,如果假设各年龄段的生育率和2016年持平,那么可估算出2020、2025、2030每年出生人口数分别是2016年的90%、76%、69%。
生育率下降的核心矛盾是女性生育婴儿的机会成本上升及儿童养育成本的提升,仅仅放开生育限制是远远不够的,财政的补贴和幼儿保育设施的建设都需要跟上,政策的效果需要5~10年才能逐步看到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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